“好了云衍。”
连枝抬手想捂住他的嘴,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按倒在床上。
他俯身时,猫耳又垂了下来,擦过她的指尖,带着点耍赖的意味:“不喜欢吗?那换个方式?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屈膝半跪下来,将粉色项圈戴在了脖子上。
黑色的猫咪男仆装下摆铺在地毯上,云衍仰头看她时,睫毛在暖光里投下浅浅的影,指尖却轻轻勾住了她的裤脚,
“这样呢?主人想拆哪里,我自己来?”
粉色项圈上的铃铛有规律的响了起来,旋律漫过他低哑的话音。
连枝看着他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晃,忽然觉得那响声像是敲在自己心上,一下下的,把所有理智都震得发飘。
她抬手按住他勾着裤脚的手,指尖触到他手套里的温度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起来。”
云衍却得寸进尺地往她膝头靠了靠,猫耳几乎蹭到她的手,“那主人要亲一下才起。”
连枝的指尖陷进他的手心里,她低头时,正撞见他眼里的光,像藏了满室星光,只等着她伸手去摘。
最终她的吻落在他的猫耳上,轻得像羽毛。
云衍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下,随即低笑出声,铃铛响得更欢了。
他猛地起身将她圈进怀里,下巴搁在她发顶,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,
“原来主人喜欢偷袭啊。”
连枝在他怀里挣了挣,听见他故意让铃铛贴在她耳边晃了晃,
“那现在,可以让我拆我的礼物了吗?”
他的指尖已经开始解她衬衫的纽扣,动作慢得像在把玩猎物的猫。连枝闭上眼时,听见铃铛的最后一个音符落定,被淹没在他带着笑意的低语里:
“这次换我来拆。”
纽扣解开的第三颗停在半空,云衍的动作骤然顿住。
门板被叩响的瞬间,连枝像受惊的雀鸟般往他怀里缩了缩,衬衫领口敞着的弧度泄出一片细腻的肌肤,恰好抵在云衍交叠的手背上。
“连枝?”
希里格急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带着几分迟疑的沙哑,
“你睡了吗?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云衍垂眸看了眼怀里瞬间绷紧的人,指尖在她第三颗纽扣上轻轻碾了碾,猫耳抖了抖,忽然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笑,
“看来有人要抢我的礼物了。”
连枝攥着他衣袖的手猛地收紧,脸颊泛着未褪的热意,推他的力道却软得像棉花,
“别闹。”
门板又被敲了两下,希里格的声音更急切了些,
“关于晚上的事,我知道错了,连枝,你开门让我解释好不好?”
连枝动作一滞,连呼吸都顿了顿。
晚上在餐厅的那一幕,希里格维护连菲儿的样子还清晰地映在眼前,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像细小的针,扎得她心口发闷。
可此刻他语气里的慌乱又太过真实,让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不理他。”
云衍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,舌尖轻轻一勾,见她瞬间红了眼眶,才满意地松口,指尖慢悠悠地替她扣回纽扣,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,
“现在,你是我的。”
衬衫的纽扣一颗颗复位,布料摩擦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,连枝能感觉到他按在自己后颈的手带着薄茧,温度烫得惊人。
“连枝?”
门外的希里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,
“我知道你在里面,我……”
“叫他滚好不好?主人。”
云衍哄骗着连枝开口拒绝,可她却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,回头时撞进他骤然沉下来的眼眸。
方才还盛满星光的眼底此刻翻涌着暗色,猫耳微微竖起,带着几分被侵犯领地的警惕,又像是在宣示主权的猛兽。
“你……”
她刚想说什么,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。
这一次的吻不再带着之前的试探和玩笑,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入腹。
项圈上的铃铛被两人的动作带得剧烈摇晃,叮当作响的声音却被唇齿间的水渍声盖过,细碎地钻进耳蜗,反而衬得周遭愈发暧昧。
连枝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,指尖陷进黑色的布料里,能摸到他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云衍才稍稍退开些许,鼻尖抵着她的,呼吸交缠,铃铛还在微微晃动。
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哑得不像话:
“记住了,主人。”
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,眼底的暗色渐渐褪去,又染上熟悉的笑意,却多了几分笃定,
“从你吻我耳朵的那一刻起,就跑不掉了。”
门外彻底没了动静,大概是希里格已经走了。
连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颈间的铃铛还在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,那声音仿佛又开始敲在心上,只是这一次,震散的不再是理智,而是心底某处一直紧绷着的弦。
她忽然抬手,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。
“谁说我要跑了?”
她的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微哑,却清晰地落在他耳边,
“我的礼物,难道不该由我亲手拆完?”
云衍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,像是瞬间被点燃的星火。他低笑出声,俯身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那张铺着丝绒床单的床。
铃铛的响声再次欢快起来,伴随着他带着笑意的低语,在空荡的房间里蔓延开,
“遵命,我的主人。”
……
夜色沉静如水,连枝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云衍紧紧的抱在怀里,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系统熟悉的机械音,
【叮!恶毒值已更新,当前宿主恶毒值为25%。】
【“勾三搭四的女配”任务进度:4/7,任务时限:24天。】
连枝实在是太困了,没来得及听清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晨光漫过雕花栏杆,在楼梯的羊绒地毯上投下细碎斑驳的光影。
连枝打了个哈欠,伸着懒腰刚走到转角,就看见希里格站在楼下客厅的落地窗前。
男人身形挺拔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寥和局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