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计划出(1 / 1)

黑石谷,五毒洞内。

中间的座位上坐着老魔是五毒虫,身穿墨绿色大袍,手持长柄镰刀,眼神阴险狡诈,鹰钩鼻子,满脸皱纹。

左侧正襟危坐的则是白烬,形容俊美,对五毒虫是毕恭毕敬。

“好侄儿,你最近一直在给你父亲找容器,可有进展?”五毒虫一笑起来,面容可怖。

白烬拱手回道:“回伯伯,托伯伯您的洪福,已经找到合适的容器了,是三叶洲的弟子,现在已派您的弟子紫蝶内应潜入三叶洲了。”

“嘿嘿,这就好,你还需要人手吗,有需要尽管开口。”五毒虫好像很关心的样子。

白烬恭恭敬敬地说:“谢伯伯,暂时不需要,只不过后续将容器引入分舵,还需您老人家帮忙。”

“哦?你以前使用容器时,都不需要将其引入分舵,这次为什么要引入分舵?你还有什么打算,说来听听。”五毒虫仿佛猜到白烬有什么计划,但依然求证似的让白烬说出计划。

“一来分舵比较隐蔽,行动起来更加安全;二来分舵距离三叶洲比较近,更适合将容器拐骗至目的地,因为路程越远变数越多;三来呢,分舵里有大量的魂石,将灵魂灌入容器成功概率最大。”

五毒虫听了白烬这一五一十的回答,心生怀疑,继续追问:“以往使用容器时,你都没有这么大张旗鼓,这次为什么计划这么周密,连分舵的场地都用上了?莫非这容器和以往不同?”

此话一出,白烬心里一惊,暗叫不妙,但躲也躲不过去了,只好赔笑道:“果然瞒不过伯伯,这个计划还有其四,就是因为以往的容器都不如这次的好,这次的容器堪称完美,他的灵力都不沾五行中的任意一种,灵魂注入的契合度最高,所以不想浪费这次机会。”

五毒虫思索片刻,眼神中仿佛对白烬口中的容器很感兴趣,又好像想到了什么,表现出关心的样子说:“你这计划不错,不愧是我兄弟白战穹的儿子!但我看你这计划里有些漏洞,在灌入灵魂时,谁来护阵?我最近东征西战,到时候可能顾不上你,而你身边的弟子我看阵法方面都有欠缺,你将他们放伯伯这里,我亲自给他们训练!”

白烬心里冷哼一声:到时候你顾不上也得顾!

但他还是故意表现出满心欢喜的样子,大喜道:“那再好不过,受侄儿一拜!”

一边说一边开始跪拜。

五毒虫赶紧将白烬扶起,两人各怀鬼胎,相视而笑。

白烬又想到了什么,于是又恭敬地道:“伯伯,侄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不知……”

“侄儿直说便是!”

“我将父亲灵魂灌入容器的法阵,还需要以血祭阵,我洞内有几名断海门和三叶洲弟子,您之前出征,也俘虏了几名天阙宫”

两人好像相谈甚欢,直到尽兴后,白烬回到玄风洞内。

“实在可恶,这个老臭虫真欺人太甚!”

白烬有个最信任的部下,名叫黄沙。白烬回到玄风洞后,把在五毒洞事情一五一十和黄沙分享了一下。他听到后对五毒虫破口大骂,又对白烬劝道:

“少主,这老东西已经把您身边的势力都快抽完了,您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!”

白烬不语,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。

黄沙一把夺过茶杯,急切地再次劝说:“少主您看,您近些年,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少,全被老臭虫夺了去,就连那个紫蝶,明面是五毒虫借人给你帮助老谷主复活,但实际上就是为了监视你!”

黄沙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,继续道:“现在就连你的贴身下属,他也要插一脚,说什么他帮着训练,我呸!”

“他训练完之后,不变成他自己的贴身下属才怪!他现在也知道了容器的珍贵之处,怎敢保证他不插一脚?”

黄沙越说越气,但白烬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
“那些下属,虽然实力强,就算团结起来,依然无法推翻五毒虫,五毒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,我对他还有用。”白烬淡淡道。

“那就白白送给他?”黄沙看白烬满不在乎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一时成败不算什么,现在他吃进去多少,后面我就会让他加倍吐出来。”白烬笑了笑。

黄沙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可是现在您身边几乎没有底牌了,要怎么赢?”

“当然是让那群自诩正道的家伙们,把老虫子灭掉了。”白烬淡淡回道。

“三叶洲?断海门?他们?他们怎么靠得住?”黄沙都快怀疑白烬脑子有问题了。

白烬反而笑了:“我把地点设为分舵,这个分舵,既是父亲的复活地,又是五毒老虫的埋骨地!”

见黄沙要张嘴,白烬立马打断,继续说:“你不必着急,接下来,只要你听好我的任务就可以了。”

很明显,白烬已经不想跟黄沙解释了。

黄沙依然无比气愤,但听到白烬如此说辞,又不能往下继续追问,只好深吸一口气,将心中不快压制下去,拱手道:“是!那属下告辞。”

“等等,咱们洞内,还有多少活着的他们所谓的正道弟子?”白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,于是将黄沙拦住,问道。

黄沙思索片刻:“七个,断海门弟子五个,三叶洲之前四个,跑了一个,但已被我蚀骨诀打伤,另一个被紫蝶夺舍,已经派出去了,所以还剩两个,所以洞内两派一共所剩七个。”

“您要这个有何用?”黄沙更加疑惑。

见白烬不答,黄沙识趣地再次拱手:“没有其他事的话,属下告辞!”

说罢黄沙气冲冲地走了出去,走出门后,又发出一声:“嗐!”,明显已经气的要憋不住了。

走出门不久,对面迎上来玄风洞两名弟子,上前对黄沙拜道:“黄头领,那三叶洲弟子已不见踪影,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。”

黄沙摆摆手:“算了,她中了我的蚀骨诀,也活不了几天了。你们退下吧,近期加强训练!”

“是!”

三叶洲,沧澜岛。

一缕金黄色阳光照进沧澜岛的医堂,医堂内干净整洁,北边一半矗立着八九个药柜,南边摆放十几张床位,其中挨着窗户的两张床位,一张上面躺着林小天,另一张上躺着田饼。

“啊!”一声喊叫,林小天猛然惊醒,突然坐来喘着粗气。

他梦到了石巨人再次变大,石头的颜色变成黑色,头有山头那么高,巨剑如山峰,一剑劈来,林小天无处可躲,无助之极;后续被打的奄奄一息后,周围一群黑石谷的魔教弟子一拥而上,然后要杀了他去炼什么阵法,这才惊醒。

他环视四周,竟是如此陌生。胸中剧痛传来,不由得用手去捂胸部,发现身上竟然被缠了绷带。

门外的人听到动静,两人赶忙冲了进来,林小天转头看:一个是他昏倒之前看到的紫衣女子,另一个竟然是苏砚清。

“你终于醒啦,可把我担心死了!”

苏砚清有些生气地轻拍了林小天的肩膀,语气中满含关心,甚至还有一些哽咽。

紫衣女子也笑了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~”

她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桌子上拿些汤药,端上来:“喝了吧,这是你苏师姐亲自给你调的药。”

“谢这位师姐。”林小天虚弱地接过这碗药,还没喝,浑身剧痛。

每动一下,林小天体内如针扎,额头不住冒冷汗,他什么也没说,仍然艰难地将碗送到自己嘴边。

苏砚清看到他如此症状,便将碗接了过来,拍拍林小天:“算了吧,你缓过来了再喝。”

林小天将头低下,他知道自己闯祸了,私自闯人家沧澜岛的百草渊,想必已经连累了师父,这不止自己受罚,师父也一定会被掌门一顿痛批。

他看了看苏砚清,又看了看这紫衣女子,不知说什么好,小声道:“这位师姐,如何称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

话未说完就开始咳嗽,苏砚清赶忙给他拍拍背:“这是沧澜岛的兰禾兰师姐,你先不要说话了,好好休息。”

咳嗽了一会,终于缓过来了,林小天心中有无数的歉意,突然他转头看田饼还未苏醒,急忙问:“田饼她怎么样?”

“她没事儿,幻玉笛虽然碎了,但为她挡了大部分攻击力,她只是被盾击晕了过去。”兰禾安慰,继续轻声道,“你不要担心别人了,嗯,倒是你,灵力透支不轻,五脏六腑也是震动严重,还是先养好自己吧。”

“我不该闯……”

“我们都知道了,赤云师伯已经替你挡下了。”

林小天急着道歉,还未说完,被兰禾的话截断,这让林小天更加愧疚的无地自容,毕竟这事不光彩,还连累了师父,而且估计整个三叶洲都知道这事了。

苏砚清是最了解林小天的人了,见到林小天此状,就觉得应该把实情告诉他:“这事不会传出去的,也就是我们几个加师父和白渊师伯知道。你以后多在师父面前乖一些,多做点好事,让师父开心就好了。”

“那师父呢?师父在哪?”林小天焦急地问,

苏砚清捂着嘴笑了起来:“他正在和白渊师伯吵架呢。”

听闻此话,兰禾也笑了起来。

“啊?”林小天呆住了。

沧澜岛的议事厅内。

“白渊你个千年老狐狸!你沧澜岛的规矩就是摆设吗?百草渊乃整个三叶洲的草药重地,就可以让人随便进出?现在我徒弟昏迷不醒,你必须给个说法!”

赤云已经压不住心中怒火,对坐在正椅上的女子怒吼道。

坐在正椅上的女子,就是沧澜岛首座——白渊。

白渊五官精致,肌如凝雪。一双丹凤眼,瞳仁琥珀绿色,宛如秋水;一头长及腰臀的银发,如月华倾泻;身着一袭素白如雪的广袖道袍,显得她超脱凡尘的气质。

此时此刻,她眉眼微怒:“说法?你找我要说法?田饼私自闯百草渊我自会处置,但你望月岛的人跟着去,连你这个做师父的都不知道,你自己失职还有脸找我要说法?”

“你!……”赤云一向来嘴笨,顶不上去,空有一肚子气。

“再者说了,他们被发现的地方有石巨人的残石,一定是你家弟子非要学斩空诀,才触发了机关!他为什么会学我沧澜岛弟子创出来的功法,还不是你这个当师父的狗屁不会,什么都教不了,你该罪加一等!”

白渊伶牙俐齿,一连串的话说出去,怼的赤云说不出话,她轻声“哼”了一声,便扭头不看赤云。

赤云更加恼火,在脑海中疯狂翻着怼她的话,终于挤出了几句:“放屁!我家弟子向来本分,一定是你的徒弟蛊惑在先!”

“你少在这兴师问罪!本分?那么本分,怎么连一个被众长老否决的斩空诀的诱惑都把持不住?谁都知道你护犊子,但你现在叫无理取闹!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徒弟蛊惑?”

白渊听闻赤云说田饼的不是,猛地一拍椅子,气的站了起来,她周身立刻显现九条巨大白狐尾巴的虚影,整个大厅马上被寒冷的威压笼罩。

“怎么,你还想和我动手不成?我可不怕!”赤云也立刻运用灵气,周身散发出热烈的火光,如火焰蛟龙盘踞。

整个大厅瞬间被分成冰和火两种势力,威压如山,厅内的柱子都被挤压地发出“咔咔”声响,有的地方明显被压出裂痕。

两人对峙了一会儿,都知对方不可能动手,于是两人一同“哼”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
正在这时,兰禾走了进来,对白渊与赤云拱手道:“师父,师伯,田饼身无大碍,林小天已醒,多加休养便可。”

赤云一听,神情立马变得开心起来:“醒了?!”

说罢便化作一束红色盾光朝医堂飞去。

白渊和兰禾望着赤云出了议事厅,都“扑哧”一齐笑了。

“这个老不死的,还是这么又莽又笨!”白渊笑着摇摇头。

白渊把兰禾招过来,将兰禾胳膊上的袖子翻起,赫然出现无数道伤痕在胳膊上。白渊关切地说:“你自己的伤如何了?”

兰禾有些受宠若惊,回道:“师父,我的伤不打紧,内伤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白渊抚摸着兰禾的手,叹了口气:“哎,自从你上次从迷障林失踪,我们这一个月以来都在找你。没成想你被黑石谷那群人折磨成这个样子。”

“没事的师父,我这不是回来了嘛。”兰禾回道。

白渊看着她这些伤疤,又回想起了前几日的事:程阳在西海上发现水上飘着一个小木筏,木筏上面趴着一个人,他过去一看,竟然是已经失踪一个月的兰禾。

那时的兰禾已遍体鳞伤,气息微弱。

直到前日,兰禾才苏醒。

兰禾向来不好意思麻烦别人,师门中的师兄弟和师父都劝她好好养伤,她偏说自己没问题,还要去百草渊采药自己医治,众人拗不过她,白渊才让程阳跟着她,以免出了意外。

“这群恶人,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消灭干净!”白渊有些生气道,“关于黑石谷,你有没有他们的情报?”

“有的师父,我知道他们分舵,就在黑龙石窟!我就是从他们分舵那里逃了出来,”兰禾斩钉截铁地说,然后又想起来了什么,小声道,“还有一件事,我说了师父您可别太动气。”

白渊以为兰禾做错了什么,面容平和了很多,温柔道:“没事的,师父不生气,你说吧。”

兰禾有些哽咽:“师父,我看到了半年前失踪的阮糖师姐,她……她被黑石谷的人夺舍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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